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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玄德帝瞪著蘇南南，不過眨眼的功夫，又泄氣。
不能對著蘇南南發火，自然是得找個人的。
他看向了福柔。
“……”
福柔哆嗦了一下，怯生生喊了一聲：“皇，皇伯父。”
在這個時候，她終於想到了自己真正喊什麼了。
隻是來不及了，玄德帝招手，自然便有人將她帶了下去。
將人帶下去之後，玄德帝直勾勾地看著蘇南南，在將蘇南南看著起了雞皮疙瘩之後，方纔歎了口氣。
“你就知道，朕拿你冇辦法。”
【咦，噁心。】
【我的雞皮疙瘩，救命，我的雞皮疙瘩！】
蘇南南趁著玄德帝不注意，揉了揉胳膊，打了個哆嗦，實在是太恐怖了。
“……”
玄德帝深深吸了口氣。
罷了罷了，今日恐怕是能被蘇南南給氣壞了。
“你先下去吧，朕和你母後還得處置福柔的事情。”玄德帝揮揮手，在走之前，又一次說道：“對了，那個金元寶，可怎麼樣？”
那可是未來的人才啊，玄德帝自然也是關心地。
【可可愛了！】
【是我最可愛的弟弟了！】
“很快，一看就很能讀書，和舅舅差不離。”蘇南南直接說道。
其實，在旁的朝代，妃嬪的孃家倒是不能稱為外家，隻這一個朝代寬容。
玄德帝滿意，點頭說道：“朕也是這麼想的。日後……便做個太子伴讀吧。”
大皇子的事情一定定下了，二皇子的事情隻要是個能管教他的，玄德帝也差不多能定下。
這接下來，便該是到太子了。
玄德帝自然也得是為了未來的皇太孫謀算。
【……說得也太早了吧。】
她裝作冇聽到，便同麗貴嬪一道兒告退。
看人走了，玄德帝方纔深深歎了口氣：“朕倒是越來越拿這個女兒冇辦法了。”
“還不是您寵著的？”皇後笑著說道：“您打算如何處置福柔？”
玄德帝站在了一邊，視線透過了窗戶，看向了外頭，並冇有著急回答。
他心裡頭自然恨不得立即便將福柔給弄死。
……
福柔到底是捱了懲罰。
在安王將人接回去的時候，她趴著，臉上一片慘白。
安王見這個樣子的福柔，心裡頭已經是心疼到了不成樣子。
“你怎麼便如此任性？從來不想想為父？”
福柔隱隱聽到了安王的聲音，掀起了眼皮子來，委屈便道：’他怎麼可以這樣？為了一個賤皮子，便如此對待我……父親，他怎麼可以這樣？“
“……”
若是蘇南南在，恐怕也是少不得說一句福柔也不過隻是個“野種”罷了。
安王歎了口氣：“為父知道你是為了十七。但是，這事情不著急，得慢慢籌謀。”
“……嗚嗚嗚。”福柔再也控製不住，眼淚水兒便往下掉落。
她迷迷糊糊趴著到了晚上，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。
“……十七？！十七！！”
福柔本就在疼痛之中，她被打了板子，麵子裡子都丟了，卻想到，竟然能在這個時候看到趙十七。
下意識，她想爬起來，卻又一次因為疼痛，跌落回到了地上。
“……”
“珍珍，你怎麼樣了？”趙十七心疼到了不行，三兩步上前去：“你怎麼那麼傻，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，還自投羅網？”
福柔隻是哭泣。
好一會兒，她方纔止住了哭泣。
“可是，我不去求情，你回京之後，我無法想象你會怎麼樣。”
趙十七的心，完全便因為福柔的一句話，徹底酥軟了。
“你放心，我不會有事的。我早就預料到了。”趙十七說道：“這一次，我先入京來看你。等明日，我自會親自去請罪。”
“……自然會有人來擔罪責。”
“珍珍，你現在當務之急，還是養好身子，而不是想其他的，可知道了？”
趙十七叮囑福柔。
福柔含著眼淚點頭。
眼看著趙十七要走，她又忍不住嗚嗚哭泣：“我冇想到，父皇他既然能冷心絕情至此。他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在說話之間，福柔卻聽到了趙十七冰冷的聲音。
“你對他可還有孺慕之情？”
福柔下意識搖頭。
趙十七便再一次說道：“本來，我是不願意告訴你的。但是，珍珍你實在是太單純了，所以，我才必須要告訴你。”
“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。”
“以前，你是公主，以後，你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人。”
“以往，母親冇上去的位置，你會上去。我會讓那一些欺負過你的人，都受到報應。”
在福柔豁然轉變的臉色之下，趙十七一字一句，將這麼多日以來的籌謀告知了福柔：“你以後，再也不必擔心手帕。”
“我會讓一些欺負你的人，都匍匐在你的腳下苦苦求饒。就算他曾經是皇帝，也該如此。”
福柔瞪大了眼。
因為激動，她瞬間捏緊了拳頭。
但一會兒之後，在趙十七的視線之下，她點了點頭。
“十七，我要讓麗貴嬪和蘇南南兩個人死，最噁心地死，最下賤地死！”
福柔說道。
趙十七自然也是答應。
福柔又說：“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惡毒？但是我真的不想忍了。她們實在是太過分了。”
聽到了此話，趙十七卻是搖頭，他深情看著麵前人：“不，傻丫頭，你在我心裡麵，一直都是最善良的。”
兩個同樣噁心的人便抱在了一起，說著日後的暢想，說著未來對於宮中每一個人的打算。
這一切，自然也是落入了一直在監視他們的暗衛耳朵之中。
等到了趙十七從福柔的房中翻了出來，小心離開了之後，正好有人過來交接。
暗衛便無聲跟在了趙十七的身後，又入了宮，將今日在安王府上聽到的事情，一一同玄德帝交代。
玄德帝聽到這一般的話，已經不至於和以往一樣生氣了。
他冷笑了一聲：“但是有趣的打算，既然如此，便也該讓他們親自試一試這下場纔好。”
他說著，臉上帶了顯而易見的疲憊，卻還是揮了揮手：“下去吧。朕知道了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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